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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光寺就像是她家，但净琉璃太聪明，经历得也太多。
到现在，她已经无法毫无保留地相信北宗，依恋佛光寺了。
净琉璃神色复杂地对狮子天开口：“天下和佛门都将要有巨变……”
“我想跟在清源公主身边，就当做狡兔三窟的另一个准备。”
狮子天看着净琉璃，神情复杂。
这句话里面有几分真，几分假，根本说不清楚。
也许净琉璃真的是为了佛门着想，也有可能，她只是为了自己。
可狮子天不怪她。
但他也不可能指责空相或者北宗。
世间事诸多无奈，所以狮子天才虔诚修炼，就是相信佛法能带来真正的解脱。
但眼前，还没能开悟成佛的狮子天，却无法解开净琉璃这个结。
他手里捏着白玉佛珠，法宝强大的力量依然无法让内心平静。
但无论心中如何惊涛骇浪，到最后狮子天也只是笑着点头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
净琉璃低头行礼，然后转身离开。
只剩下狮子天独自坐在禅房里，低头不语。
……
与此同时，离开公主府的李玄机，正在皇宫里面拜见皇帝李炎。
当然，这是对外的说法，对他们两人而言，父女相见不需要理由。
此时皇帝看着李玄机，脸上满是好奇。
“李德裕确实目光如炬，言必有中，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？”
李玄机笑着解释。
“三年前我们曾经去过洛阳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皇帝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。
那次他和李玄机去往洛阳，是为当时的皇帝祈福。
而那次李德裕也刚刚从浙西节度使任上离开，回到洛阳，三人有短暂的交集。
“当时我俩的名字还在洛阳兔窟的悬赏名单上……”
没想到在这时候李玄机就已经和李德裕相识，甚至就此认定李德裕不凡。
“那李德裕就这么厉害？比爹爹我如何？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，皇帝脸上一半是玩笑，一半是嫉妒。
李玄机一脸无奈地抱住皇帝的胳膊：“李德裕比爹爹少了谨慎克制。”
不管这话是真是假，反正皇帝很开心：“还是乖女儿懂我！”